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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行・態度|旅居美西,住進當地人的生活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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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中旬,我開始了旅居美西的生活,計畫從舊金山,選幾個定點,每個地方住個一、兩週,慢慢往南到洛杉磯,除了旅行以外,也渴望探出不同於以往的深度風景,第一間下榻的Bnb,是位於舊金山市的某半山腰,一位名為Nora的女主人家中。

風格強烈的室內裝飾,這就是印入眼簾的第一印象

現年六十出頭的Nora,是個孩子們都已長大獨立的單親媽媽,熱愛音樂、藝術、自然,目前人正在西班牙附近的小群島上度假,在她不在屋子的這段期間,我們幫忙看家,也順便住進了她的生活裡。

人們總說,有多種方式,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特質,好比字跡、畫作、聲音、穿衣風格⋯⋯等等,我想室內佈置也一定是其中一種方式。

「我也很喜歡旅行,妳應該有察覺吧。」Nora 在電話上對我說。

「是呀,牆上這麼多照片及收藏品,不難看出是來自世界各地。」

「是的,我在旅行的時候,很喜歡東逛西逛,有時候會從市中心的紀念品店,不小心買到超貴的禮品;有時候會從某個國家的小鄉村裡的二手市集,撿一堆看似是垃圾的東西回家,一切都不一定,都是看當時的心情。」

「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有什麼特別的含意,讓妳選中它們嗎?」

「我個人非常喜歡自己動手做,如果可以自己繪畫、創作,我就不會花錢買紀念品,有許多東西是我到某個國家旅行,用當下的感覺所創作出來的東西,例如繪畫、陶瓷等等,它們不只代表著我當時的心情,也充滿了旅行的意義。我自己也很喜歡收集具有當地特色的小東西,特別是圖騰、顏色或一些家居用品。」

擺鍋子的方式十分俏皮

色彩鮮豔的室內裝潢,每片牆上幾乎被裝飾品及畫作填滿,樂器、植物還有人物相片、海報⋯Nora家使用的很多顏色,「紅、藍、綠」是整間小屋布成的基本色調,三種我最避諱配在一起的顏色,卻配Nora完美駕馭,「大溪地、南洋風情,是我最喜歡的風格,我也很喜歡帶有中東色彩的藝術品」Nora說著,我心想:「自己根本是幸運的住進藝術家的家裡吧!」

大溪地色調的廚房

Nora說,自己並不是生在什麼特別富裕的家庭裡,有了孩子以後,要獨力養大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「但我的心中永遠有旅行。」她這麼說著。不管是利用工作的年假,還是換工作的空檔,「只要一有機會,我就會自己,或帶我的孩子一起去旅行。不管遠近,只要是能跳出平常生活的固定行程,都可以稱為旅行,我認為,我們是有必要做不定期的跳脫」。

「其實我自己也是這麼覺得,不過妳覺得旅行對妳,或對孩子的改變是什麼?」我問著。

「我相信,小朋友從小跟我到處亂走,一定有培養出更開闊的胸襟,至少他們對於“改變"或“嘗試新事物",會抱持著好奇且願意接受的態度。不管是吃不同國家的料理,看到稀奇古怪的文化,不會劈頭就批評,這樣的教育,對我來說也很重要,『絕不要批判你不了解的事物』。」當Nora說完這句話時,我突然想到約翰藍儂和小野洋子。

「就我個人而言,就單純只是覺得,旅行之於我的人生,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,我有必要將它三不五時的帶到我的生活中,日子才會因此而美滿,我不能說它改變了我什麼,事實上,我也完全無法想像沒有旅行的自己,今天會變成什麼模樣。」聽Nora講著,我心裡也產生了許多共鳴。

浴室的一角

「生活是一門藝術,藝術就是要拿出態度。」

「我就是喜歡大方展現自己的生活哲學,我喜歡自己的日常被旅行、被藝術填滿,只要當我回到家,印入眼簾的任何東西,都能提醒我那些美好的旅行時光,也督促著我計畫著下一場旅行;藝術亦然,我將這些抽象的東西物件化,放進生活裡,提醒自己:這些東西是舉手可得,不是高不可攀,這些東西就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。」

對我自己而言,我也非常希望「旅行」,是個能收藏進日常裡的元素。生活,並沒有一定要是某一種樣子,許多人說,雜七雜八的顏色配在一塊,就是危險,就是難看,但就Nora的例子來說,我從她的居家品味,看見了她對旅行、藝術以及生活的態度,何必管別人怎麼想呢?我們選擇安全中庸的大地色或灰階色,也許也能創作出不錯的美學,但如果不討論個人美感,我相信,是因為Nora對生活的自信與堅持,讓她整個人和她的家,都在發光。

「不管在做什麼事,只要那個人感覺特別享受,就會格外有魅力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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