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,看不見,害怕與不確定的情緒是必然。直立於陸地上的我們都會這樣覺得了,更何況當你載浮載沉在氣體與液體的交接處,隨著海浪一起搖動時。
李哥,今天的導覽員,今天參觀的地下屋,是他的家,是他以前的家。
對於蘭嶼人來說,不管你是坐飛機或坐船前來,待在島上的時間是幾個禮拜或幾個月,小幫手們都是外來的人,一樣都是臺灣人,但卻是從臺灣本島過來的人。
當我們賴以為生的日常,失去了某些足以支持人生繼續前進的東西,自願或非自願,帳然若失或滿心歡喜,都會想放逐,想讓自己的人生稍微脫節一下。
我敢保證的是,這些絕對只是蘭嶼一角而已;我不敢保證的是,你到底有沒有勇氣去一趟。
乳頭山認真爬,應該是個二十分鐘內可以攻頂的路程,我足足多浪費了一倍的時間,把汗水滴滴答答地撒在木棧步道上,把蘭嶼的美景涓滴不放的輸入眼睛腦袋中。
台灣的朋友,都能對原住民的文化侃侃而談,甚至以非常自然的姿態,敘述原住民的長相,以及如何分辨他們和非原住民的不同;至於原住民的朋友,也都會很大方地承認自己是原住民,更不吝嗇介紹自己族群的文化,或是小秀幾句原住民語,這種現象,在美國幾乎看不到。 大家勇於接納不同文化的洗禮,也以開放的心態支持著各種部落文化,最重要的是,原住民也以自己的不同為驕傲,我想能有這樣的結果,肯定和民族之間的和平友好,有很大的關聯。
我們樂於分享美好的事物,但又對於臺灣自家人的公德心,保持懷疑。所以這個遺落邊境,就留給有心人去找了。